今早起来去拾粪

让我吃一口罢

度母(上)

度母观世音菩萨曾经发愿,要度尽六道众生,众生不成佛,情愿粉身碎骨。手托施恩济世的宝瓶,瓶内插着一枝扫开残雾杨柳。

有ooc

有原著剧情改动

6k字

本来是想全部写完了在发出来的,但现在进瓶颈了写不去了我现把前半段发出来后边段留着慢慢写。

发不发的出去就看造化了:)


试读部分:


三欲怙主莲花面,花蕊绽放从中现。







救世原身

亚卡夏医院。

炎无惑漫无目的地在走廊游荡。今天的实验对象不是他,他才有时间去走廊散散步。亚卡夏医院说是医院,只不过是关押极限患者的监狱罢了,密闭的铁笼撒不进一丝阳光,冰冷的白炽灯,空气里散发着难闻的消毒水味,这里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死亡。

“望风时间到了!炎无惑,赶紧回到你的房间!“跟在炎无惑后面的白大褂喊着“再让我逛会呗。”炎无惑转身对白大褂说,语气流入出一丝恳求。“少废话,回去!”白大褂驳回他的请求,半驱赶着炎无惑,他拿起随身带的档案,记录下炎无惑的一举一动。白大褂把炎无惑赶回房间后,门边的屏幕上点了几下听到门发出滴滴的声音,双手插兜离开了。

炎无惑坐在床头,掰手指算着晚饭什么时候送到。这里的生活他早已习惯,人体实验,在房间发呆,吃饭,睡觉,人体实验……

好想逃走啊……放我走啊!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活了!让我去死!他每次听到其他极限患者的尖叫哀求声心就好像被小刀刺中一样,他们是我的同伴……好可怜啊,好可怜啊……想到这里炎无惑眼角流下滴泪来。

是啊,他们好可怜,我们也是。

“谁?!“炎无惑一惊,来回扫视房间。

别看了,我是你。

我是你内心的善。

想救他们吗?

想救我们吗?

炎无惑点点头。炎无惑的背部突然鼓起一半圆球来,咕噜咕噜地晃动着。炎无惑吃痛尖叫,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肩膀,一个重心不稳他掉下床。他弓着背,半圆球还在不断地胀大半圆球炸开里面钻出一个红色长发的少年。

红发少年全身赤裸,他爬上床,打了一个哈欠,血红的眼睛瞥向在地上因为疼痛缩成一团的炎无惑。炎无惑全身冒冷汗,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背部的伤口慢慢的愈合,等疼痛感完全消失了他慢慢坐起身子来看向床上的红发少年。

你是谁。

我是你。

我是救世菩萨。

你是救世菩萨。

红发少年叫风待葬,他被白大褂发现就立马被带进实验室。身体的各项指标的和炎无惑一模一样,除了那头红发和血红的眼。

他被分进炎无惑隔壁那间房。他们研究出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暗号,每晚炎无惑轻敲墙壁和风待葬讲述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阴阳怪气医院里的伙食难吃,和他想出的冷笑话。冷笑话经常被风待葬嘲笑很烂,其次他也同意医院的伙食难吃这个观点。

因为风待葬的出现,炎无惑被带进实验室的次数增多,他房间的密码几乎是每天一换,换的频率太高,白大褂们有次忘记炎无惑房间密码花了三四个小时破门被上头的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这事炎无惑和风待葬笑了一个月,他们利用自己的智慧把白大褂们耍的团团转。偷他们的饭卡吃了好几顿大鱼大肉,顺出钥匙去他们办公室把他们的纸质资料撕得粉碎,和其他极限患者玩着他们自制的纸牌游戏,炎无惑捣鼓着他那讲的稀巴烂的冷笑话,风待葬拿着从白大褂办公室里偷出来的纸笔思索着他下一个自制小游戏。

黑白的生活开始有了一丝色彩,难道不是吗?

有天他们和其他极限患者关进一密闭的空间,要求自相残杀。

一百人,只能活一人。

极限患者们互相看着,露出凶光。

一声惨叫。狩猎游戏开始。

炎无惑踏上房间中间的高台——那是原本给活下的人设置的。

吸气,吐气。

“住手蠢货们!”炎无惑厉声呵斥着,台下扭打在一团的极限患者们闻声,纷纷抬头看着他。“你们不觉得,你们像是牲畜吗?”炎无惑问道“昨天我们还在玩着纸牌游戏,今天就开始自相残杀?”

“那能怎么办!”台下的极限患者叫着说“我们不照他们说的做,死的就是我!”

对啊!对啊!其他人也叫喊着。

“活下去也是被关在这里,在铁笼里活着有什么意思呢?”风待葬坐在台子边反问道。

“你们心中渴望的不是活下去,是自由。”风待葬双手比出一只飞鸟,他双手的影子投在地上,极限患者看着这只飞鸟,它煽动翅膀,飞着飞着。

“我们现在有这个机会,我们会和这只飞鸟一样飞翔在广阔的天空。”炎无惑接着风待葬的话说“而不是在这个没有温度的铁笼里。”

风待葬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抛给炎无惑。

“来吧兄弟姐妹们!让我们逃离这里!去向天空!”炎无惑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爆破声。风待葬抬头望向炎无惑,阳光透过屋顶的排气孔照射在炎无惑身上。

他身上镀满金光,手上的钥匙化为宝瓶,白色的短袖慢慢拉长变成纯白轻罗绰天衣,腰带变化为绸带系在腰间,高台化为莲花宝座。

风待葬露出微笑,双手虔诚地轻抚着炎无惑的双脚低头亲/吻上去。

三欲怙主莲花面,花蕊绽放从中现。

亚卡夏医院不复存在,因为炎无惑风待葬没控制好用量导致爆炸太过猛烈,有些极限患者被火焰吞噬。炎无惑自责了许久。

“你不必自责。”风待葬抱住炎无惑,轻拍着他的背部表示安慰。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们逃出也会被世俗淘汰。

只有强者配活着。

对,你说得没错。

炎无惑只能这样催眠自己,让自己少些负罪感。

逃出来的他们被一孤儿院救济,孤儿院的伙食很好,员工们还买新衣服给他们穿,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嬉戏玩闹,只要晚上九点之前回来其他时间去哪都是你的自由。

炎无惑讲冷笑话的能力比之前强了不少,风待葬自创的小游戏越来越多,孤儿院的孩子们特别喜欢玩。

过了几个月,炎无惑被一个男人领养走,风待葬依然在孤儿院捣鼓着他的新的纸牌游戏。

哥哥为什么没有被领养走啊?他回想起这句话。

哥哥明明和炎无惑一样。

这两个孩子除了发色瞳色,性格什么的都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风待葬,他是从炎无惑身体里分裂出来的。

风待葬也是炎无惑。

那时炎无惑一滴泪落下,他出现了。

观音菩萨落下泪水,泪水化为度母。

度母与菩萨之化身。

菩萨是度母,

度母是菩萨。

风待葬在本子上图画出炎无惑的模样,他看着这张画像发了很长很长时间的呆。他拇指摩挲着纸张,之后他将纸张揉成一团吞入腹中。

风待葬逃走了。孤儿院大门口的监控显示,他在凌晨从二层楼翻下,又翻出孤儿院的铁大门之后就不见踪影了。

员工报了警但是警方吊儿郎当的完全不把这件事当案子看,对员工说了几句安慰话就再也没有然后了。风待葬是孤儿,谁会在乎一个孤儿的死活呢?

过了几天,当地报道了一起杀人案件,死者尸体下落不明现场只留下一滩血迹,检测DNA显示是一名十八岁少年。现场周围的店铺监控录像集体报废,唯一的目击者见到人就狂咬被关进疯人院。离现场最近的小卖部门口出现一尊无头观音菩萨像,里面被灌满死者的鲜血,煞是诡异。

第二天,目击者在疯人院被杀/死吃掉,被发现时仅剩一架白骨。院里的监控显示,目击者的房间突然出现一尊等身观音菩萨像,目击者看它的眼神非常惊恐,眼睛瞪的滴溜圆,嘴巴张得不能在大。画面一黑,那尊观音像的头颅变成了目击者的,他的身体被硬塞进观音像中,双眼流出血泪。观音原本的头立在床上,张开口在说着什么。

办案人员拼命的看着观音的口型,写下来它说的话。

南无观世音菩萨。

过了一个月,当地又报道了一起案件,这次的监控录像拍到的是一个路人发狂,在人行道上仰头尖叫,胸口长出一朵花来,后吐血而亡。半个小时后他的肤色变成了绿色,面容慈祥带着微笑,左手当胸拈这从他们胸口长出的花,右下垂掌心向外做了一个法印。警方找到一僧人询问,他说花是茎莲花,法印是施愿印。

过了三天,当地祭拜度母的寺庙有人死/亡。目击者称受害者在跪拜度母时皮肤变得煞白,死在了拜垫上。

人们都开始恐惧菩萨和度母。供奉菩萨和度母的寺庙都将佛像披上金布关上殿门,家中的小尊佛像被锁入柜中甚至直接被打碎。

但死亡事件还没结束,而后五年间离奇死亡的人多达十五人,十五人的肤色与二十一位度母一模一样,事件发生后多户人家家中突然响起诵经声,过了几天当地的菩萨庙和度母庙被愤怒的群众烧了个精光。

警方陷入了迷茫,这十九件案子实在过于诡异,线索太少那几部监控录像翻看了不下几百遍,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十九起案子被搁置了一年多。

警方将这十九起命案交给了一名叫Apocalypto的研究所。

二十

凶手肯定是极限患者。

炎无惑看着摊在桌上的资料“少了两个。”

“什么少了两个?”坐在沙发上玩国际象棋的白发少年回道。“少了两位受害者,度母有二十一位,但资料上被害人只有十九位。”

“少了两个。”

说明可能还有两具尸/体没找到,要么就是凶手还会再杀两人。

“除了第一起那个十八岁少年和化为白骨的目击者以外,其他被害人的肤色在他们死后或死前呈现出白,红,蓝,绿,黑六种颜色。”

二十一位度母有六种不同的身体颜色。

“白烛葵,这次我们遇上了非常有趣的案子。”炎无惑将桌子上的资料整理整齐丢给了白发少年。

他们来到关押第一起案件目击者的疯人院,疯人院把关他的房门焊死了说是怕无头菩萨找他们,怕自己也化作白骨。炎无惑让他们把门撬开,一个一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纷纷找借口跑走了。

炎无惑骂了句废物,自己找来工具撬开门。

咚!

开门的声音尽是一声浑厚的钟声。白烛葵在门口微微低头,双掌合并放在胸前,弯腰拜了三遍。炎无惑看到他的动作翻了个白眼,踹了一脚门便进去了。

房间是封闭的,染血的被单和地面被清洗干净,房顶的白炽灯有一下没一下的闪烁着。炎无惑吸吸鼻子,躺在了床上。

“你这是干什么?”白烛葵皱眉,倚在墙边看着他。

炎无惑没有回答他,他记起从前在亚卡夏医院的生活。他在亚卡夏住的也是这种房间,炎无惑闭上眼睛。

咚,咚咚咚,咚,咚咚

几声敲墙声响起,炎无惑坐起仔细听着。敲墙声又响起,断断续续的像是某种暗号。

找,到,你,了。

炎无惑眼睛骤然放大,他向房外跑去,白烛葵紧跟。

在他们在院内走廊奔跑时,敲墙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南无观世音菩萨

……?

“敲墙声是一种暗号,说的是南无观世音菩萨。 “炎无惑说道。

”为什么你知道这暗号?你以前和别人用过这暗号吗?”白烛葵跟在炎无惑后面问着,白烛葵和炎无惑认识时间不长,研究所给他的资料也是短短一页纸,他们只让白烛葵监视炎无惑,其他的他们什么也没说。他想搞清楚存在在炎无惑身上的谜团,在和炎无惑组队的时间里经常抛出问题问炎无惑,想从他的言语中寻找出一丝蛛丝马迹。不过炎无惑都没回答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炎无惑额头冒出虚汗,他漫无目的的跑着,找寻着敲墙声的根源。他的记忆里在亚卡夏里没有人和他创作什么暗号,他在医院除了认识和他同间房的魈,没有人。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

到一拐角处他们看见了疯人院的院长。炎无惑和白烛葵气喘吁吁,他们在疯人院跑了太长时间。院长缓缓向他们走来,张开嘴嘴里长出一朵花,肤色慢慢的变为蓝色。院长的眼中倒映这炎无惑和白烛葵,双手伸直跪倒在炎无惑脚下,他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后停止了呼吸。

第二十人出现了。

尸检报告显示疯人院院长死于心梗,那朵花是茎莲花,它的根系蔓延在/尸/体/内/脏各处根本无法完全取出。去院长室调查时,警方看到院长桌子正中间摆着一尊菩萨像。

“妈/的!去/他/妈/的菩萨老子不干了!不干了!”一位警员看见菩萨像把警证用力扔进垃圾桶甩帽而去,他的同事奋力拉住他,炎无惑把他的警证从垃圾桶里捞回来塞进那位警员的口袋。

“他/妈我真的受不了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什么时候我/操/你/妈!”那位警员咆哮着。

炎无惑盯着桌上的菩萨像,那菩萨的脖颈处出现一道裂隙。

喀拉一声菩萨头颅掉下,这时敲墙声又响起。这次是急促的敲墙声,有几个警员吓得当场失禁,有的直接尖叫着逃走了。

炎无惑在混乱中听出了敲墙声中的暗号。

我,找,到,你,了。

敲墙声结束,菩萨像的身体部位裂的粉碎。

当天晚上下起雨来,雨点杂乱无章的敲在窗户上,炎无惑躺在沙发上听着杂乱的雨声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他把盖在身上的毯子踹走翻了个身闭目养神。

冥冥中他听到了谁在唱歌,边唱边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像是母亲哄孩子睡觉。

起风了……

Woo……

该回去了……

听着歌,炎无惑意识沉入海底。有人捧起炎无惑的脸,轻咬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一/吻过后,那人抱起炎无惑将他放在床上帮他捻好被子。

我知道你在这呢

下次在春光中见到你啊

千万别再

抛下我

啦……

炎无惑醒来是第二天下午,这次他睡的特别舒服。

外面还在下着雨,不过比昨晚小了好多。房间的空气因为潮湿变得黏黏糊糊的,炎无惑打了一个喷嚏缩紧被子。

他昨晚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他还在亚卡夏医院的时光,他跟着一位红发少年玩纸牌游戏,炎无惑还记得梦里的他笑的很大声,和其他极限患者打闹在一起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还梦到他和红发少年去偷钥匙解救其他极限患者。

回想到这里,炎无惑的头一阵眩晕,他倒吸一口凉气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到底是谁呢?

乘风破浪来我梦里。


南无观世音菩萨

这几天都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不肯下的大也不肯停下,清冷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炎无惑在这几天查案忙的要死,回到家基本都接近凌晨,他回到家基本粘枕头就睡。变化是睡的比之前安稳许多,他昏沉之中总能听到歌声,低沉缓慢,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催眠。他想找出在他身边唱歌的人,炎无惑在自己家里安上了监控,没找到那人。

这几天大家查案忙的不可开交导致没睡好又加上天气原因,工作效率日渐下降。侦察小组就安排了一张轮休表,今天轮到炎无惑休息了。他坐在沙发上点上白烛葵送他的安神香——这天气确实非常适合睡觉。

意识模糊之中他又听到了歌声,这次他缓缓睁开眼想看清对方到底是谁,可是眼睛始终对不上焦。他隐隐地看到一抹红色,炎无惑想撑起身子可不知怎么的没有力气,他只能象征性地动动手指。

风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知道你在这呢

那人在炎无惑耳边轻轻唱着,他坐在沙发边,抱起炎无惑小幅度地轻晃。炎无惑慢慢闭上眼昏睡过去。

在梦里他见到了那抹红,他站在炎无惑的边上,双手插兜嘴里缓缓吐出歌词。炎无惑看着他,问他

你是谁?

我是你。

他的衣服渐渐剥落,他抬起精瘦的胳膊,牵起炎无惑的手往前走。

我叫风待葬,你也叫风待葬。

他边走边说着。炎无惑就被他牵着,他的衣服也消失不见。风待葬牵着炎无惑的手走了许久,在走的过程中炎无惑看到陷在黑泥中的人们,炎无惑都很熟悉,他们是没逃出亚卡夏医院的和被他枪毙的极限患者。

他们哭喊着,双手挥动着,脸颊流满血泪,嘴巴一张一合。

高高在上的神明

为何不救?

为何不救!为何不救!

风待葬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炎无惑。风待葬面带微笑,他的眼角流下两滴泪来。

这时炎无惑想起来。

观音菩萨就这样从六道中最下层开始度。等度完之后,以慧眼观察,发现六道之中又不断涌出数众生,菩萨不仅悲从心来,流下眼泪。同时由于过度悲伤,信念刹那间的动摇触发了誓言。

风待葬的身体崩裂开来,化身无数碎片。

原本的漆黑地面变成一汪清泉,他的眼泪落入泉中激起一阵涟漪。他的眼泪在泉中延伸,化作二十具人形,他们从泉水中升起环绕在炎无惑周围形成一个圈。

炎无惑认得他们,二十位受害人,二十位度母。

“愿为菩萨分担救度众生的悲愿。”度母齐声说道,向炎无惑鞠了一躬,又遁入泉内。

炎无惑莫名其妙,他看了看自己身体,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体上长满了眼睛,他的背部伸出许多手臂。

十方诸佛感念菩萨的无上慈悲,就用法力将菩萨的身体复原,不仅如此,重新复合的身体还生长出千手千眼,拥有更加广大的愿力以度化众生苦厄。

风待葬从炎无惑的身后走出,双手捧起炎无惑的脸轻抚着。他舔舐着炎无惑身上长出的眼睛,炎无惑因为瘙痒颤抖了几下。

你知道还有一位度母在哪吗?风待葬发问。

南无观世音菩萨。

炎无惑惊醒了,冷汗浸湿他的贴身衣物,他吐出一口浊气,去洗浴间冲了个凉。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工作太忙没时间打理,半个月前剃干净的胡子又长了出来,金发耷拉在肩头滴着水滴,黑眼圈也深了不少。炎无惑洗了把脸发现他额头上出现了一道缝隙,炎无惑皱了皱眉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臂,胸部,腿。身子各处都有着细小的缝隙,他回想起刚刚做的梦来。

天晴了。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茶几上,炎无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正想坐在沙发上时,他看到立在茶几上的东西。

白烛葵带着警员来到炎无惑的住处时,炎无惑倚靠在窗边抽着烟。他看了看白烛葵,手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

一尊观音像。

几声叹息传来,警员几乎快崩溃了,一位警员还开始不自觉干呕起来。炎无惑和白烛葵详细说了他做的那个梦和这几天睡觉时听到的歌声。不过他也不是全部都吐落出来——白烛葵他们来之前炎无惑特地找出一盒遮瑕霜把额头和手背上的缝隙遮掉。

警员仔仔细细地查找了炎无惑的住处,什么都没发现。警员建议炎无惑先搬到研究所员工宿舍,被炎无惑拒绝了。

“我住这挺好的,而且这几天听那歌声睡得很好。”

警员还想劝说一下,他们真的再也不想在遇到这些类个案件了。白烛葵听出炎无惑的话中话,制止了他们。警员看实在劝不动,就说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语拿着勘查工具走了。炎无惑靠着窗户看向外面,那个在他家门外不自觉干呕的警员终究是没有忍住,倚着垃圾桶吐出一堆浆糊。

今天中午吃的挺好啊,炎无惑想着,打了个哈欠顺便伸了个懒腰,又拿出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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